蓝帅哥黑帅哥都回房休息去了,就他们家伢崽带着大狼狗在等着他们。
见着自家伢崽,忙活了一天的乐爸周秋凤,那点疲惫一扫而光,喝着自家姑娘泡的花茶,开心得像个捡到钱的孩子。
夫妻俩拉着伢崽絮絮叨叨地说话,有啥说话啥。
有大家长两个话筒,乐韵也知晓郑老太百岁寿宴有多少桌客——中午不算厨房的人和张家自己人,一共有二十七桌。
之所以没超过三十桌,也是因为大部分村民也是要脸的,各家仅有一人去喝酒,不是全家出动。
若梅村与邻村的各家举家出动,起码得百来桌。
村民大多是认识的,谁家去别人家喝酒时举家出动,下次轮到他家办事,别人也同样全家都去。
人心是肉长的,将心比己,你体谅我,我自然也体谅你,你不故意给我添麻烦,我自然也不会拖儿带女跑你家占位置。
长年累月下来,各村也形成不成文的规则,去吃酒就一人去,如果家里有十岁以下的小孩子,带上小孩。
张海子家的二十七桌客也是纯客人,因当天是周三,小孩们要上学,有小孩也是还没上幼儿园的那类奶娃娃。
周秋凤乐爸唠唠叨叨地说了有多少客,张海子家花了多少钱采买食材,收到了多少礼金。
总体来论,收的礼金没有支多出。
之所以如此,也是因农村喝寿酒比较简单,以前是一家拿一二斤糯米,一壶酒,一二斤肉,或外加一点水果或鸡蛋类的。
如果不带自家准备的礼,包红包大约是六十到一百之间。
郑老太满百岁,村人包红包时在原有的基础上添了点,最多二百块。
张家的姻亲们的红包包得厚,一般也就六百到一千。
乐韵心中那只叫好奇的猫跳了出来,也当好奇宝宝:“支出与收入相比,相差多少?”
“你满爷爷说有七千多的亏空。”乐爸小声地说自己所知。
“嗯,有点多。”乐韵了然:“海子叔是个实在人,每桌的鸡是整只,不像别人家是十只鸡分成十几或二十几份,中午的鸡全是土鸡,这是一笔较大的支出。
海子叔家的鱼也是河鱼,不是鱼塘里饲养的鱼,野生鱼的价格贵,这也是一笔不少的开销。”
“哎呀,乐乐你啷个晓得的?”周秋凤乐爸震惊脸。
“你们家小棉袄是土生土长的梅村人啊,还能分不出土鸡、野鱼?”乐韵笑坏了,哎呀,老爹和凤婶吃惊的样子好有趣哟!
自家伢崽冰雪聪明,乐爸周秋凤骄傲极了,哎呀,这么聪明的伢崽是他们的孩子,就问你骄傲不骄傲!
满心骄傲的周秋凤,忍不住伸手揉揉伢崽的脑袋,诶,乐乐的脑袋真可爱!
转而想起个事儿来:“乐乐,今天有人跟我说,周春梅回来了。”
乐韵脑子里冒出几个加粗加大的问号:“凤婶,周春梅回不回来,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啊。”
“听说,周春梅知道你开了公司,想去你公司给你管钱。”周秋凤想起别人传达的消息,只觉膈应得不行。
“就她那样的人还想帮乐乐管钱?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脸有多大。”乐爸气得脸都涨红了。
瞅着老爸像踩到尾巴的猫,都炸毛了,乐韵赶紧地帮爹捋毛:“老爹不气不气!不气了啊,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当。
她脑子里装的全是草,你家伢崽脑子又没进水,哪可能顺着她的心意来,就凭那样的人,莫说当管钱的管家,她就是想去帮扫地都不够格。
她是个没脑子的,不知道自己的斤两还异想天开,咱不跟那种人一般见识,也犯不着操心她在想啥。
老爹啊,伢崽明天想去山里转转,老爹要帮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