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人陪他发疯。
不过,很显然,今晚,纳兰越再这般陪他浪下去是显然不行了。
顿时,她不由抬手捏了捏自己那粉嫩嫩的小鼻子,颇为嫌弃的往楚陵攸的身后,又退了好几步。
继而,她在确定楚陵攸此时晕乎乎的视线,的确是看不到藏在这棵榕树背后的她之后,这才悄咪咪地对着一旁一直在他们身边守着的莫管家招手。
“快过来,要是现在咱们不走,那之后可是就走不了了!”
“朕不管……朕要早点睡,要赶紧去洗漱!”
纳兰越身为爱干净的猫类一族,自然是忍受不了把自己搞得跟楚陵攸那般浑身臭臭的。
没多久,她就在莫管家的带路之下,往延晖阁那边走去。
而这时,就在她走在这半路上,却突然像是某一瞬间福至心灵了一般,“唰”地抬眸,往她头上去看!
登时,纳兰越整个人愣了一瞬。
接着,她似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在原地站着抿了抿唇。
随后,她又跟确定什么一般,揉了揉眼,继续仰着个小脑袋,停在那里,往那楼上继续看。
是它……不,是他!
是她的小澜子,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瞒着她,把曾经的那两个河灯给捡起来了!
而且,她凝眸一看那两个河灯的样子……
咦,他这是拆过它们吗?
她的小澜子难道已经看到她往那河灯里面的纸条上所写的那一行字了?
顿时,纳兰越有那么一瞬的羞窘!
莫名的,她整张脸在这夏夜的凉风里,竟感觉到有些发烫。
哎呀呀,她的小澜子怎么可以这样?
这这……这也实在太坏了叭?
真是让她害羞得差点儿连她粉嫩的小脚趾都快在鞋里蜷缩到一起了。
不行不行,她得赶紧让莫管家给她打盆冷水过来,让她好好地冷静一下。
唔,这个时候的她,要还是原型的样子就好了。
她若是害羞了,那就可以用她那细细软软的毛毛,把自己脸上的表情仔细遮起来。
或者,要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把自己小小的脑袋,埋进她那张软软的肚皮。
这样的话,那她可就什么也看不见啦。
纳兰越的脑海里此刻正这般炸烟花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想着。
然而,正待她在莫管家的呼唤声中,企图拔起腿,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平云楼上的烛光,竟是倏地一晃。
纳兰越在这楼下,再一抬眼时,她便眨巴着自己那双格外晶亮的眼睛,见到了此刻她心里最想见到的人!
“小澜子……”
纳兰越在跟独孤沧澜隔楼相望时,嘴里不禁这样喃喃着出声。
蓦地,在这淡淡月光下,楼上的独孤沧澜竟若有所感一般,负手站在这窗口前,低下眸来看她。
甚至,就连他那一张一直以来都格外酷冷的唇边,竟罕见地在这时泛起了一抹柔软。
这一夜,无论宫里宫外,都无大事发生。
他们度过了这夏夜里最为静谧的一晚。
直到第二日,天边的曦光刚刚一亮,宫中难得早起一次的纳兰千凌,竟是这才从自己身边的亲信之中得到了昨日御花园中各方势力对宛家女儿的婚事,争执不下的消息。
“那后来呢?后来宛晗怎么样了?”
许是纳兰千凌念着她和宛晗之间的姐妹情,她在一听完昨日御花园事情的始末之后,便忍不住开始出声追问她身旁的文鹭。
文鹭,乃是她纳兰千凌的伴读。
从一开始,她就被自己的父亲划分到了在宫中无甚势力的千凌公主这一边。
是以,她们之间乃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什么话都可以说。
于是,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