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气得轻跺了下脚,站起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阵香风、环佩叮当。
本已静如止水的心境,泛起波澜。
今夜怕是难捱了……
……
房俊走出东宫之时,也有些心绪不静。
丽正殿内那一股淡淡的暧昧,苏皇后俏脸之上那一抹浓浓的娇羞,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那一个约定……都令他心潮起伏,自以为“坐看云卷云舒”的修养为此波动。
人非圣贤,他也没打算做一个圣贤。
而凡人之欲,无外乎“食、色、权、财”而已,后两样他近乎于臻达人生巅峰、再无所求,所剩唯有前两样。
而“色”之一字,却是浸透骨髓、隐于情中,实乃本性。
到了他这个身份、地位,何等样的天姿国色不可得?再是千娇百媚、容颜淑丽也难以打动心房。
唯有身份、地位、情感等带来的“禁忌之情”才能驱动男人本能。
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仰头盯着黑蒙蒙的夜空任凭雪花落在脸上、沁凉一片,心头火热却难以凉却。
少顷,摇了摇头,登车前往芙蓉园。
金德曼满脸欢喜的将爱郎迎入内室,尚未来得及奉上香茗便被强壮的臂膀拦腰抱起丢在床榻之上,继而被宽厚胸膛揽入怀中。
久未曾得到雨露滋润的身体得到舒缓,满足的叹息便又化为惊叫。
房俊只觉得浑身是劲,不知疲倦的挥发着心底在丽正殿内激起的火热,纷扬的雪花落在窗户上,亦被这股热浪融化成水、缓缓滴落……
*****
夜半之时,风雪更盛。
翌日清晨,整座长安城都被厚厚的大雪覆盖……
东宫内侍、杂役天色蒙蒙亮便穿好棉衣,拿着扫帚、木铲将甬道、台阶、门槛的积雪清理出来攒做一堆,又用木轮推车将这些积雪运到宫外,以免过几日天晴融化之后导致泥泞。
宫廷之内,热火朝天。
东宫六率的官廨在嘉福门外,与皇城一墙之间隔着一条南北贯通的龙首渠,而在崇教门内沿着宫墙向东西两侧延展出去两排房舍,则留作东宫六率值宿之时所用。
曹怀舜昨夜值宿、一夜未眠,因风雪大盛而不敢懈怠,带领兵卒侍卫于东宫之内往来巡弋,严查各处房舍、殿宇,将近天明之时才打了个盹儿,这会儿用冷水洗了脸,站在门口看着不远处丽正殿宏大高耸的屋脊,被冷风一吹,精神抖擞。
目光谨慎左右张望,见不少宫人、内侍正在除雪,并无异常状况,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转身回到值房之内。
有录事参军将作业值宿的记录拿过来,曹怀舜仔细翻阅之后确认无误,签字画押。每一日的值宿记录都要归档,以备日后查阅,等闲不可轻忽,否则便是大罪。
又有校尉前来,询问:“将军是在此用膳,亦或直接下值回家?”
值宿之处是备有厨房的,只不过甚为简陋,只能做一些简单膳食用作值宿之时充饥。
曹怀舜虽然出身将门,却也非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膏粱子弟,随意道:“弄一锅热粥、切几碟咸菜,简单吃一口就好,待会回家沐浴一番好好睡上一觉。”
“喏!”
校尉转身出去,让厨房那边准备饭菜。
门外,昨夜当值的兵卒则整齐列队,等着人员整齐之后由东侧的奉化门出内廷,再由左嘉福门、永春门出东宫……
值房内,曹怀舜等候膳食、闲来无事,便捧起一册书卷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封皮上的书名写着《物理》两个字。他对这等“格物致知”之学很感兴趣,近日正好读到“力学”阶段,对“滑轮组”觉得极为神奇,甚至自己动手做了实验。
仿佛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