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零章 心有不甘(2 / 3)

天唐锦绣 公子許 2847 字 21小时前

然不语。

李弼见侄子精神萎靡、气色不好,关切道:“可是春日气候变幻导致病情严重?这些事务你不必过多操心,有我与兄长操持就行了,你只需好生养病才是正途。”

李家二代之中人才不多,唯独李震算是佼佼者,却天生体弱多病,每到春秋之交气候变化便病情加重,惹得全家上下颇为关切,毕竟再高的爵位、官职,再底蕴深厚的家族都需要一个健康、聪明的子嗣来予以传承。

李震苦笑:“国势蒸蒸日上本是煌煌盛世,却偏偏搅合得风雨飘摇、多事之秋,我又岂能无牵无挂安心养病?咱家卷入易储之事,实属不该。”

李弼变色变幻一下,叹息不语。

李勣喝口茶水,沉声道:“这天下是陛下之天下,非太子之天下,储位之归属自当由陛下一言而决,此天家之事,何曾轮到臣子置喙?吾等身为人臣、皇恩深重,自当忠于陛下,而非忠于太子。”

李震摇头,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

李勣不悦:“这天下是太宗皇帝辅佐高祖皇帝打下来的!”

李震极其少见的顶撞父亲:“父亲此言差矣,这天下是满天下的功臣勋贵辅佐高祖、太宗打下来的。”

李勣忍着怒火:“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皇帝乃天下之主!”

李震起身,躬身一礼:“蛇无头不行,兵无主自乱,皇帝不过是天下人推举之领袖而已。孟子说‘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太宗皇帝亦曾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见这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皇帝也好,大臣也罢,做任何决断之初衷当应以天下为先,岂能轻重不变、公私不分?将一己之私欲凌驾于万民福祉之上,是为昏聩也。”

“放肆!”

李勣怒气勃发、须发箕张,喝斥道:“无君无父,颠倒纲常,汝欲造反耶?”

李震苦笑:“儿子不过与父亲理论一番而已,家中大事,自然由父亲一言而决,儿子身体不适,先回去吃药了。”

先后向父亲、叔父施礼,转身告辞离去。

书房内陷入沉寂。

良久,李弼才轻叹一声,道:“无怪乎陛下急切,如今这些年轻人越来越崇尚那些诸如‘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之学说,长此以往,皇权衰落矣。”

颇为讽刺的是,这些学说之根源就在于陛下太宗皇帝、当今陛下曾经寄予无限厚望的贞观书院。

亦或者说,根底在于一手绸缪组建了“军机处”削弱皇权的房俊……

李勣怒火消去,喝了口茶水,眉头紧锁:“学说这种东西本来就无定式,总是此起彼伏、周而复始,一会儿东风压倒西风、一会儿西风压倒东风,倒也不必在意。咱们不是研究学说的学究,哪一种占据上风咱们便依附于哪一方,如此而已。只是如今咱家被陛下绑上他的战车,一时半会儿却是下不来。”

他倒不是不能掺和易储之事。

而是如今东宫之地位极其稳固,朝野上下支持太子者不计其数,陛下非得逆势而为,自然苦难重重、步步荆棘。

只是陛下通过李敬业这个李家的嫡长孙攥住了他李勣的命门,要么看着李敬业跟着陛下一头撞在墙上头破血流最终连累家族,要么就得亲自下场出谋划策保驾护航……

被陛下拿捏得死死的,毫无脱身之机会。

最终不得不恨恨骂了一句:“敬业这个蠢货!”

忠君自是应当,但愚忠便不行了。

不顾整个家族之安危荣辱一味听从陛下旨意,甚至宁肯被陛下当刀挥向东宫,岂止一个蠢字了得?

李弼却不认同兄长对于李敬业的指责:“忠君没什么不对,站队更是理所应当,古往今来举凡易储之事大多牵连甚广,但绝大多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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