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陈太忠轻叹一声,大厅长怀疑常务副在下套子,这话私下里说没问题,但是这臆测的东西,怎么跟警察说?还不够丢人的呢。
第二天上午,去了单位之后,他给市警察局打个电话,这才知道小姑娘昨天悔改了,承认一开始说的是谎话,又将实情说了一遍,警察们也没为难她,而是直接让刘建功夫妻把人带走了——这种孩子气的行为,也没办法计较。
果然是陷害,陈太忠哼一声挂了电话,昨天他和老那离开,就想到极有可能是这种结果,不过现在……怎么说呢?还是没有十足的证据。
以陈某人的性子,他根本是懒得管此事到底是谁干的,这也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但是老那开口了,要他帮忙,而幕后黑手的陷害行为,多少给陈主任也带来了一些麻烦。
于是他沉吟一阵,又给许绍辉拨个电话,将昨天的事完整地讲一遍,并且点出了刘丽和郁建中的名字。
许书记沉吟一阵,才哼一声,“真是利令智昏,不过小陈……这大致还是你们的猜测,没有实物方面的证据。”
“有实物的证据,那警察早就出动了,”陈太忠知道,许书记是记挂着某个承诺,于是他劝一句,“咱现在还是在路桥范围内查问题,但是涉及到命案,跟这两个副厅长谈谈心,也应该是正常的吧?”
“崔洪涛是什么意思?”许绍辉很直接地发问。
“我看他也气得不得了,跟我表示出来不甘心了,”陈太忠笑着回答。
许绍辉又沉默一阵,方始回答,“这个还是要看警察局方面的行动,他们那儿没有进展的话,纪检委不好出面,多少要有点证据,我才合适说话。”
“先派个人去市局,配合关注一下,这也不合适?”陈太忠还想争取一下。
“纪检监察工作为什么要强调流程,这个还用我多解释(rg)吗?”许绍辉轻喟一声,“纪检工作是治病救人,不是无中生有……小陈,我比你还想查他们。”
其实……他们肯定也有黑材料在你那儿,陈太忠无奈地撇一撇嘴,不过许书记都这样表态了,他自然也不能强人所难,于是他叹口气,“唉,王刚可不就是这么跑了的?”
“这么仓促逃跑,你以为他会很开心?”许绍辉不以为然地哼一声,接着又意味深长地点一句,“而且,这个车祸也未必就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还可能有什么?”陈太忠听到这话,是要多惊讶有多惊讶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许书记回答得异常干脆,“但是……千万不要把别人想成傻瓜,小心一点不是坏事。”
还会有别的变故?放了电话之后,陈太忠皱着眉头想一想,当然,他想不出来任何东西,大约……这就是许绍辉在官场里历练出的警惕心吧。
反正这个电话让他生出些许的郁闷,不过在下午上完党课之后,警察局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不是关于刘建章的,而是跟王刚有关的寿喜那个失踪的混混,已经吐口了。
这家伙是在磐石落网的,过程极富戏剧性,他坐的大巴出事翻进了沟里,人也昏迷了,救护人员想要联系他的家人,不成想从他身上翻出俩身份证。
&n)了,警方自然要问一下,这一问就发现对方神色有异,当下警察一联系寿喜,然后……他在上周六,就被天南警方接回来了。
接回来之后,他扛了三天,就交待了自己是如何用毒品杀人的,这个经过很简单,无非就是按着对方,强行灌下了大量毒品——反正迪厅里那么吵,别人也听不见。
他交待的重点是,原本他是不想杀人,但是王刚手里抓着他的小辫,而被吸毒的那位,又死活不承认自己有出卖情报的动机,他见机不妙,只能果断地下手。
有他这样的口供,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