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物件还是一个人,我带我的东西嫁出去,怎就便宜别人了?”
谢红妮一愣,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怎也算咱家的闺女,你手里的钱就是咱家的——”
冬麦:“我手里的钱就是咱大家子的,我拼死拼活干活就是为了给咱江家挣钱,我出嫁的时候,不配手里有积蓄,就该空口袋出门免得便宜了别人?为我是闺女,所以我挣钱,那也是为了当牲口给哥嫂卖命的?还是说,嫂子盼我干脆别嫁出去,一辈子留在家里给大家伙挣钱?”
谢红妮顿时不知道说啥了,这冬麦,脾气怎这样?说话竟然这难听,人想得太坏了!
冬麦又一笑:“当时说好我七大家三,大家没意见,我以为我辛苦挣的钱补贴了大家,大家没什说道了,敢情嫂子觉得我这七还是大家伙的,那嫂子还不如直接说了,我这当姑子的,就钱给了嫂子,自己一穷二白,倒是落得干净。”
谢红妮听这不像话,传出去江春耕那里还不骂自己,急忙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冬麦,我什时候这说过!”
冬麦:“嫂子,你没说过这话,你意思是说,那七成是我的,我想怎就怎,你管不,对吧?”
谢红妮喃喃地道:“差不多吧……”
冬麦点头:“那就是了,我手里也许有百,也许有块,可是我想怎样就怎样,还真轮不到别人叨叨我,嫂子肚子里有孩子,我不愿意和嫂子起争执,嫂子是个明白人,咱一家人和和睦睦,那我就放心了。”
谢红妮明不是这个意思,她心里有一百个心眼,但是她发现冬麦这个人说话怎这样?她该说的话给说了,堵住了她的后路,这还让她怎抱怨?
冯金月从旁看这一幕,她便想起自己男人说的,说别看冬麦平时性子软,那是她脾气没上,上了,谁得怕她。
她原不信,现在倒是有点信了。
谢红妮心里憋屈,还是惦记钱,但话被冬麦说了,少不得咬牙说:“是,冬麦你说得有道理。”
冬麦又说:“大嫂,你懂道理,知寸,不会去想不该自己的,那就太好了,咱这一大家子,就怕那些蠢的,非得人心不足蛇吞象,惦记不属于自己的,头还不是闹一肚子气,幸好咱江家没这样的,要不然还不知道怎闹腾呢!”
说完,径自进屋去了。
倒是留了两个嫂子,冯金月看看谢红妮,是觉得有些好笑,又不好笑,只能憋,谢红妮脸上燥热,怎不自在,最后一跺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