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在农村,是很常见的事,现在各村子里总有一些男人打光棍的,三十岁娶不媳妇,或者家里好孩子媳妇没了,这些男人不挑,也不在乎什么婚不婚的,反正有媳妇就行。
一般这种人家,拼命地攒点钱,就了娶媳妇,估计谢红妮找到就是这种的。
其实当初她离婚了,周围说媒的,也是说这种啊。
到底是认识的人,听说这,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事到了这一步,又能怎么着,人这辈子就是这样,走错了一步,就没回头路了。
胡金凤叹了气:“那天我赶集遇她了,她和她男人卖红薯呢,见了我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以我没看到,我就装没看到呗!其实想想,就她娘家那样,也幸好离了,不然她娘家一挑拨,还不知道生少事来,就是春耕这里,总是不想娶媳妇,该不会还想着她吧,我心里总觉得别扭!”
冬麦默了一会:“哥哥怎么想的,咱也不知道,但现在那边都已经另外嫁了,这是怎么着都不可能,反正娘也别提她那里的事,更别催他,哥哥以后慢慢想了,再说娶媳妇的事。”
胡金凤:“你说得是,这种事,真是急不得哪!”
吃晌午饭后,外竟然刮起了大风,院子里的鸡都咕咕地叫,扑闪着翅膀,躲角落里去,只零散片鸡毛跟着枯叶一起在空中打着转。
胡金凤看看窗外这天:“哟,南边这黑云来了,我估摸着要变天,冬麦怀着身子,你们早点回去吧。”
沈烈也看了看,便道:“行,那我们先走了,要不然回头下雪了,路也不好走。”
胡金凤:“实在不行,让春耕赶着驴车送你们去。”
不当然尽可能别那么麻烦,沈烈还是赶紧骑自行车,带着冬麦回去,胡金凤把家里最近晒得地瓜干还有腌的咸菜萝卜菜带了不少,让沈烈挂在自行车把:“冬麦现在大着肚子,别让她操心这,这是我腌好的,你们吃现成就是了。”
沈烈带着冬麦胡,一家子来送,路遇到揣着手的,都赶紧来打招呼,有的又始打听梳绒的事,沈烈便随和人家说说,不到底赶时间,自然不能细谈。
骑着车子走老远,胡金凤还和村里人揣着袖子挥手,一直到转弯才不见了。
沈烈:“把围巾围紧了,挡住嘴,风大,别呛到。”
冬麦:“嗯,我知道。”
沈烈卖力地蹬着自行车:“什么时候咱们自己有轿车就好了,这样我就能车带着你,不用灌风了。”
他们买的货车是拉货的,平时其实不舍得,毕竟比较费油,再说走娘家这种事,也不可能那,谁想到回去正好赶刮大风呢。
因刮着风,他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有些遥远,她便笑了下:“你想得也美了,那哪是我们老百姓随便的!”
沈烈听着,也就不说话了。
冬麦用围巾将头和脸团团围住,只露眼睛来,这样觉得暖和了。
她将手放在凸起的腹部,看着远处,就见南边的天黑沉沉地压下来,远处庄稼也变成了灰黄色,一切都变得模糊朦胧起来,阳自然也早被遮没了,周围变得沉闷而压抑,公路也没人,只有偶尔零散的驴车或者自行车匆忙赶。
不知怎么,就想起来许事,想起来自己离婚时候哥哥拉着驴车去接自己,想起来寒风里自己赶着车去公社卖鱼汤,那时候,不知道自己路在哪里,心里都是茫然的,只知道闷头往前闯。
如今天虽然阴着,但人心里是亮堂的,有奔头,前是一眼能看到的未来。
她这么想着,便记起来自己哥哥,当下便微靠近了沈烈:“你说我哥到底咋回事,他怎么就不想结婚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想通了。”
沈烈听着,这时候风一些了,他回头道:“你不觉得你哥和彭厂长有点什么吗?”
冬麦一听,惊到了:“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