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仿佛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你,你,你——”
她眼泪往下落,无助绝望:“你这是要把我逼死。”
林荣棠轻叹了口气,伸出手。
于是冬麦到,连手指甲都修得纤细优美的手,轻柔地抚过孙红霞的脸颊,低声道:“傻瓜,哭么哭,如今你跟随在我身边,这不是挺好的?我会让你过上——”
他对着憔悴绝望的孙红霞吹了口气,笑着说出后面的话:“好日子的。”
孙红霞瑟瑟发抖,像是鬼一样着林荣棠。
林荣棠:“好了,你先回去房间等我,我要招待一位客人。”
孙红霞茫然地着林荣棠,过了一会,才僵硬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挪走了。
等到孙红霞消失的候,冬麦也打算离开,林荣棠却道:“冬麦,你觉得她可怜吗?”
冬麦没说话。
林荣棠:“我对她好也吧,不好也罢,这都是她欠我的。从法律上,她的儿子也确实是我的儿子呢,你说她怎么可能逃得了?”
夕阳落下,就在林荣棠的身后,将林荣棠纤瘦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逆着光,望着冬麦,声音幽柔:“我就喜欢她绝望的样子,她哭,她痛苦,她悔恨,早知道今日,又何必当初?既然当年她可以那么对待我,今天,就必须承受这一切。”
浅秋分的傍晚,冬麦后背不寒而栗。
他果然就是回报复的,报复陆靖安,报复孟雷东,报复孙红霞和刘铁柱,他不会放过所有的人。
他骨子里是一个骄傲的人,这个人折辱己去陪着一个八十岁的太太,就是在用燃己灰飞烟灭的绝然拉着所有那些他恨的人一起下地狱。
秋叶飘零,林荣棠挑眉笑得清浅:“怎么,冬麦,你害怕了?”
冬麦抿唇,盯着林荣棠,良久后才道:“你的手段太脏了。”
林荣棠笑叹:“冬麦,其实不管我用么手段,你都不用害怕。因——”
他顿了顿,收住笑,认真地着冬麦道:“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用任何手段对付你,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对不起我,有你,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