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一番,前线对峙大顺,铁杆支持者背后封地内,却遭「蛙」偷袭,损失惨重————
消息一发酵。
需要打吗?
鄂河被封锁,封王家被偷。
保护得了牧场,守不住封王的家。
无需强攻,北庭自己会先撑不住,绝不可能放任大顺慢性侵蚀,此时此刻,只有两个选择。
赔偿求和,或者做上一场。
梁渠和鄂启瑞借口北庭挑拨离间,的确在泼脏水,但北庭率先出击,动用武圣,那直接可以发挥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其余部族才不会管什么损失问题。
人与人最难的就是保持信任,众志成城。
被动的,才是主动的!
一手国师老蛤蟆攻坚、一手降灵保底、一手统御满天星。
降灵臻象,力战天人;降灵阿肥,昔日小梁渠,七进七出;降灵狩虎,亦可匹敌臻象。
随时降灵,等同对等数目的臻象分布。
北庭调转主要力量到鄂河防守,便是臻象对位狩虎,那更好不过,前线必弱,首尾难顾!
如今的梁渠,只要人在前线,无需亲自动手,就是一个无可匹敌的战争机器!
昔日泽狨圆满得化灵,今日水猿大圣得降灵,梁渠起初以为是个中规中矩的天赋。
现在————
不亚化灵的神技!
这票干完,再加南疆枯骨,别说什么偿还西龟、白龙王、老鳖头债务,全是小意思,回江淮老家,和大龙女结婚的钱都有了,余下来的少说再涨几十倍根海。
确定好接下来的计划,梁渠转身往南,前去拜会后方五百里开外的张龙象。
来河源府第一天,原本打算当天见上一面,结果因为阿肥和江豚们收获成果太快,几次降灵的事情给耽误,拖延到了今天。
梁渠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藏私的人。
先前张龙象教会了梁渠心火。
礼尚往来。
当然要教会张龙象心眼。
吱嘎吱嘎。
厚实的长靴踩踏积雪,露出积雪下的枯草。
苏纳尔率领士卒行走在河畔上,查看莲花台是否有效。
「奇怪————」
敌人居然能潜入王府,窃走宝物,整个王府内,臻象、狩虎毫无觉察,实力定然不凡,没道理不触发莲花台。
全部确认一遍,再次肯定仪轨没有被破坏。
「难不成是仪轨布置前就有贼人闯入?」苏纳尔摸索下巴,「不对啊————之前闯入,之后出来,一样该有反应,东西都到河源了。」
「哗啦。」
远处鄂河上水声震荡,一条漆黑大鱼头长瘤子,浩浩荡荡地冲过仪轨防线,其后消失在北方。
苏纳尔愣愣地望着,猛然回头,莲花台上头骨纹丝未动,他眨眨眼,看两侧士卒。
「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将军。」士卒点头。
「那是什么?」苏纳尔手指江面。
士卒面面相觑,扫过莲花台。
没有触发。
「一条————大鱼?」
刺啦、刺啦。
颗颗火星蹦跳不止,石板上黯灭成微小的铁粒。
朔方台城内,粗糙的手握紧磨刀石,病虎苏赫巴鲁夹两块玄石,打磨刀刃。
灵兵本不需要打磨刃口,无论战斗后变得多钝,它们总能生长回最初的锋利模样。
但这是苏赫巴鲁早年就有的习惯,从少时获得第一把匕首后,保持至今,他喜欢刀刃有锯口的感觉。
朔方台城的士兵已经许久没见过病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