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招呼,顺便问问怎么好的去她家吃晚饭又没去成。
谁知道还离着一段呢,就听见那妇女:“这个洋柿子是辣的,辣得肚子疼,不能吃,记住了吗?”
猫蛋一头雾水,超声:“妈妈,洋柿柿是甜甜哒,对吗?”
安然也被搞糊涂了:“对。”西红柿再怎么味道不好,那也是酸的,或者淡的,哪有辣味的西红柿哟?
严斐却跟在女人旁边,百无聊赖,懒洋洋的:“记住了。”
“还有这个黄瓜,苦得能掉牙,也不能吃。”
“豆腐也是,跟牛奶一样,是臭的,吃了会拉肚子。”
严斐终于反驳道:“牛奶,不臭。”
“嘿你这熊孩子怎么还学会回嘴了?牛奶我臭的就是臭的,不能吃就是不能吃,我就回老家几个月,你看看你现在啥德性,以前叫我姨奶奶,现在人也不叫了,懂礼貌吗你,啊?”着,女人就恶狠狠地揪住严斐的耳朵,拧了一圈。
两岁的孩子,耳骨比肉还软,哪里受得住哟?当场就要哭了。
“憋住,不许哭。”女人牵着他想走,忽然手就被一个漂亮的女同志抓住,“你谁啊你?”
“我谁,我他妈是你祖宗!”安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恶狠狠的给她脸上来了一个大耳刮子,用力之大,嘴角都打出血丝来了。
妇女直接给打傻了呀,等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人打了,顿时“嗷”一声,一屁股坐地上,哭天抹地的骂起来:“还有王法吗这,好端端的我买我的菜,她冲上来就打人,不就是看不起我农村妇女吗?你们城里人吃供应粮了不起啊?”
安然甩了甩用力过猛差点脱臼的手,直接都懒得看她一眼,弯腰问严斐:“斐你怎么样,耳朵还疼吗?要不要阿姨带你上医院?”
严斐扁着嘴,本来是没怎么样的,她这么温柔的一问,眼泪就“唰唰唰”下来了,一把扑进她怀里,“呜呜”哭起来。他还记得这个逼着他吃奶蛋肉的“坏阿姨”。
猫蛋牵着“妹妹”的手,轻轻吹了几口气,“妹妹乖乖,不哭哦。”
三个月前,安然就觉着这孩子瘦得过分,谁知道又过了三个月,身高还是不仅一点没长,身形看着还更瘦了,后背搂上去全是骨头,安然从没见过这么瘦的孩子,真不夸张。
跟一架鹌鹑骨头似的。
她怎么去年周岁的时候还挺正常一孩子,这一年越来越瘦,这不吃那不吃,原来是有人不让他吃。一个对食物没啥概念的孩子,如果有个他信任的人一直灌输错误的离谱的观念,他能爱上吃饭?怕是要得厌食症!
安然猜得没错的话,这妇女应该是严家的保姆,上次还回老家去的。难怪前几天胡文静她一回来,孩子就不正常吃东西了,整天给他这个不好,那个不行,都不能吃,孩子活生生被她搞成厌食症了都!
“我看见了,是女同志先动的手,确实不应该。”
“就是,哪有平白无故动手打人的呢?”有看客看不下去,就要指手画脚了。
安然翻个白眼,“麻烦去叫公安吧,我哪儿也不去,今儿就在这儿等着,最好是叫市公安局的,省事儿。”
本来还撒泼的保姆,一听主家工作单位,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我没事我没事,不用拿到公安,我这就走,斐咱们回家吧。”
严斐蹲在安然怀里直摇头,他不要跟姨奶奶走。
是的,钱大妈不仅让主家两口子称呼她“姨妈”,还让主人叫她“姨奶奶”,对于一岁多的孩子,他哪分得清是亲的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就以为她跟奶奶一样,是家里的长辈,必须好好尊敬她,乖乖听她的话。
毕竟,严家的家风家教也不差。
“你这孩子,我辛辛苦苦带了你半年,你咋不理我,还跟不认识的人亲上了呢?”着,妇女就想直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