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和蔼而不失威严地问,这种时刻怎么能不亲自到大门口相迎,这不是不把老丈人放眼里吗。
“哦,加班去了。”你就别摆老丈人谱儿了。
安容和眼睛一瞪,正准备发火,忽然视线里出现一个清瘦高挑的背影,那一头乌黑的齐肩发,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丁香色的忧愁吗?自从去年在巷子里远远地见过一次,他心里的野草种子就生根发芽,疯狂生长,让他时而淡淡的忧愁,时而又觉着老骥伏枥。
其实,他也去过二分厂找寻他丁香色的偶遇,可天意捉弄,他就是找不着,甚至他还跟里头一位相熟的副厂长打听过,工人或者干部里头有没有这样一位女同志。倒不是他要怎么样,毕竟是有妻子有女儿的人,安容和从来最骄傲的身份就是知识分子,读过四书五经,知道琴棋书画,哪怕四十五六了,他内心渴望的还是风花雪月。要是能结识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常来常往,煮雪听风,附庸风雅……那他人生也就完满了。
谁知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准备上前,他憧憬的“红颜知己”忽然回头,冲他笑了笑。
他只觉天旋地转,整个空气都成了丁香色。
包淑英哪里看见他哟,她现在正准备给猫蛋盛饭呢,忽然发现忘记带碗碗了,准备问问闺女是不是放哪儿了,一回头看见闺女,可不就笑了吗?
被冲昏头脑的安容和立马像个毛头子似的冲上去,不心还把旁边的凳子绊倒,扯到桌布,吓得一大桌子人赶紧按紧桌布,护住六荤三素的高端宴席。
可桌子有幸躲过一劫,他却不幸被谁伸出来的腿绊了一下,顿时重心不稳,身子往前冲,腿还在后面……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一个狗啃泥跪在地上。
膝盖的脆响,配着杯盘碰撞声,好巧不巧,就正正的一分不差的跪在了包淑英脚下。
他红着脸,惊魂未定也阻止不了他热情的自我介绍:“这位女士你好,不知如何称呼,我是阳城市第三棉织厂……”
安雅安然这对姐妹,生平第一次有了同样的感受:这,也,太,丢,脸,了,吧!
作者有话要:因为要配合社区打疫苗,老胡周末也不能休息,白天又很忙,就只能凌晨码字了,或许有错别字,大家见谅哟感谢在2021082713:04:082021082801:46: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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