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排走,可脑袋却歪着,一直看着她的神情,“你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
“让我体验极致的乐。”
安然怔了怔,才想起来这是前几个月去红星海子时的话,这家伙居然念念不忘到现在?
“还算吗?”他还是不死心。
“算。”等着吧,样儿,我得让你心服口服,让你知道你安姐永远是你安姐。
走到门口,宋致远忽然又问:“你跟他的话是真的吧?”不等她回答,猫蛋就听见声音,奶声奶气叫着“爸爸”跑出来了。
安然了什么,或许什么都没,他不敢细想。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不敢去追寻真相,或许,就这么过着吧,她不爱他也没关系,爱孩子四舍五入就约等于爱他。
安然:“……”
她忙了一天,脑子已经接近宕机状态,压根不知道他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啥了。
宋致远把扒着自己腿的女鹅抱起来,很冷静地:“安文野。”
“嗯呐,爸爸!”
“安文野。”
“嗯呐,爸爸你肚肚饿吗?姥姥,我爸爸要吃饭饭,还要洗zhaozhao。”
不等包淑英从厨房出来,她又发现一个新的更大的秘密:“我爸爸尿裤纸啦,他要换裤纸啦!”
宋致远脸都黑了,“这是水。”
丫头歪着脑袋想了零点零一秒钟,“那爸爸,你,你是穿着裤纸,洗zhao吗?”
逻辑没毛病,宋致远居然被她问得无言以对。
不过,“怎么平翘舌还是分不清呢?”这个问题已经持续好长时间了,家里所有人都很努力的纠正她,可她就是不会发平舌音。
“哎呀你急什么,你时候生来就会吗?人家把你我他可是分得很清楚的。”枣儿到现在还有点分不清你我他,闹过好几次笑话呢。
安然一把抢过闺女,“咱们安文野已经很棒啦,会好多好多词汇啦,对不对?”
“对鸭!”猫蛋搂着妈妈脖子,高兴得不得了,因为今儿严斐又来吃饭了,家里太大太空她还有点不适应,但好朋友一来,她立马就有伴儿啦。
今天还有个重要的日子,她念了好几天的,“妈妈,我可以,吃,吃,生日糕糕了吗?”
原来,今儿还是她两周岁生日。
安然心,宋致远能赶回来,再给他加一分。
跟去年不一样,今年的生日蛋糕是用烤箱烤的,火候把握得非常好,鸡蛋糕蓬松软嫩,奶油很鲜,裱成一只穿着红裙子戴着红发箍的老鼠,再插上两根宋致远提前做好的可食用蜡烛……简直了,从蛋糕出炉的那一分钟,猫蛋眼里就啥也没有了。
吃糕糕,必须吃很多很多糕糕!
妈妈要等等爸爸,也许爸爸能回来,现在,爸爸终于回来了,那她就可以吹蜡烛咯,兄妹俩屁颠屁颠把凳子拉开,让大人们坐下。
安然把蜡烛点上,电灯关掉,昏黄的烛光里,安文野的脸像会发光一样,她学着妈妈双手合十,“我要许愿啦,我明年还要吃糕糕。”
众人大笑,估计是怕她不知道啥叫“许愿”,铁蛋临时教的。
“呼哧”一口,蜡烛成功熄灭,开灯,她已经迫不及待蹦跶着看妈妈划蛋糕了。
***
一家三口第一次齐齐整整躺新屋的床上,宋致远左看一会儿妻子,右看一会儿女鹅,她怎么还这么精神呢?
他真的很想体验体验,啥叫“极致的乐”。
可吃饱喝足还格外兴奋的猫蛋,哪里睡得着啊?她从左边翻滚到右边,又从床尾翻到床头,折腾得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好容易躺妈妈怀里,jiojio又抬起来,在墙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一下下就跟踢她老父亲心上一样。
安然现在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