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能轻易动得了的人了,在皇爷那里挂了号,还兼着东厂,唉。”
陈矩叹口气说道。
其实东厂提督没后世人以为的那么位高权重,主要是厂卫出动,往往都是厂公带头,对外朝来说威胁很大。
但是在内廷,如果没有其他职位,只是兼任个厂公的名头,在太监排位里只能落在五、六名之后,叫声大太监都不配。
因为东厂是对外的机构,代表皇帝脸面,往往也是皇帝信任倚重的宦官,所以在后世看来厂公就是位高权重的代名词。
“也就是说,张宏最多把张鲸逐出门墙?”
魏广德小声问道,“就算你们几为大太监合作,也很难把他.....”
“得看皇爷的心意了。”
陈矩知道魏广德的意思,马上就接话道。
张鲸搞的这么一出很出格,其实是内廷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过还是那话,他们只是家奴,一切全看皇帝的意思。
“张鲸很贪财。”
魏广德忽然说道。
陈矩摇摇头,苦笑道:“此事你以为皇爷不知道?张鲸时不时就给皇爷送宝贝,都说是他在外面找的。
你以为皇爷会不知道其中蹊跷,其实就是他洗白的手段。
承认在外面收钱,不过收的钱都给皇爷收集宝贝去了。”
“挺厉害。”
魏广德赞一句,随即提起酒杯向陈矩伸去。
陈矩也端起酒杯和魏广德碰了一个,两人都一饮而尽。
魏广德提起酒壶又给倒上,这才问道:“那张诚那边,有没有和张鲸联系?”
“我让人盯着,张鲸失去了张宏这个靠山,肯定会想办法的。
我这里他应该不会来。”
说道这里,陈矩还看了魏广德一眼这才说道,“我估摸着只能是去张诚那里试试,他会怎么选择,我也不确定,等着看好了。
也算是考验,如果真接纳张鲸,那他张诚怕是......”
外朝有潜规则,内廷也有,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改换门庭在内廷就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