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捕捉到了那缕熟悉而又遥远的气息。
那是他曾经执掌的神兵“幕天杵”所散发出的波动,尽管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却依然牵动了他沉寂千年的心绪。
“没想到……那小子居然真的集齐了所有碎片,让幕天杵重见天日。”
穷奇在心底默默思忖,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慨叹,“看来他与这柄神兵之间,果然有着斩不断的缘分。”
他这番心念刚落,身旁另一道神识也随之苏醒。
那是麒麟,曾与他并肩立于天地之巅的存在,如今同样只剩一缕残魂相依相伴。
“哼,你这老家伙,还好意思提幕天杵?”麒麟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也掩不住那份跨越岁月的埋怨,“当年若不是它,我的天地玄镜又怎会碎成无数片?若没有那一战,说不定我的玄镜也有重现人间的一天。”
穷奇闻言,只是轻轻一叹。
他们曾是这个世界至高的主宰,挥手间山河变色,而今却只能蜷缩在这幽暗的池底,依靠彼此微弱的神识相伴度日。
“可惜啊,这个世界的灵力早已稀薄如纸,我们连重塑肉身都做不到,更别说让幕天杵恢复昔日之威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那是英雄末路的苍凉,也是对往昔荣光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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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沉默了片刻,天池底的寒气仿佛也随之凝固。“罢了,你我早已不属于这个时代,何必再执着于过去的神兵与荣耀?”
他缓缓说道,语气中透出一种释然,“不如继续沉睡,在梦中或许还能回到从前。”
“是啊……不属于这里了。”穷奇低声重复着,像是说给麒麟,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随后,他不再言语,与麒麟一同收敛神识,重新沉入那场似乎永无止境的长梦之中。
天池水依旧冰冷幽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缕来自远方的神兵气息,还在无声地证明着——曾经,他们活过,战斗过,辉煌过。
幕天杵的意外觉醒,对赵天宇而言简直如同天降甘霖。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将这看似毫无生气的碎片送回鲁班后人手中,期待能通过回炉重铸唤醒其中隐藏的力量。
谁曾想,命运竟给了他如此戏剧性的转折,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毫不犹豫地打消了先前的念头。
这些曾经只在玄幻小说中读到的离奇情节,如今竟真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赵天宇不禁感慨万千。
常人说文学创作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此刻他对此深信不疑。
更让他陷入深思的是,那些能够写出引人入胜的玄幻巨着的作者,是否也像他一样,亲身经历过某些超乎常理、难以用科学解释的奇遇?
若非如此,他们笔下的世界为何会如此真实动人,让无数读者为之沉醉?
握着焕发新生的幕天杵,赵天宇的心情如同雨过天晴般明朗。
尽管这个时代的天地灵力稀薄得令人叹息,但他忽然想起了一个绝佳的修炼圣地——远在荷兰的詹娜家族世代守护的紫金水晶矿洞。
那里蕴藏着丰沛的灵力,足以让他尽情吸收,将丹田充盈至满溢状态。
然而这个念头刚起,兵魂先前的话语就如一盆冷水浇在心头。
即便将矿洞中的灵力尽数吸纳,他体内那方寸之地的丹田终究太过狭小。
就像试图用一杯水浇灌整片荒漠,即便水源再充沛,容器的大小终究限制了最终的结果。
想要让幕天杵重现昔日撼天动地的威能,单靠现在的自己,恐怕还远远不够。
赵天宇盘膝坐在房间内,整整一天都沉浸在如何拓展丹田的难题中。
窗外日升月落,光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