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双飞身为古县城防军统领,手握一方兵权,在城中分得一座气派非凡的宅邸。
朱红大门高阔,院内亭台错落,青石板铺就的甬道蜿蜒至各处厢房,气派得很。
他念及新婚妻子慕容飞燕,索性将岳父慕容志夫妇一并接来同住。
慕容志夫妇本是寻常山里人家,一辈子守着几亩薄田过活,何曾见过这等雕梁画栋的府邸。
两人每日里摸着光滑的廊柱,看着院中栽着的名贵花木,总要忍不住相视感叹:“这辈子能住进这样的地方,真是值了!”
唯有六岁的慕容宵,全然不懂大人们的感慨。
他像只撒欢的小雀儿,每日天不亮就窜出府门,在县城的街巷里东跑西颠。
看货郎摇着拨浪鼓叫卖,瞧铁匠铺里火星四溅,追着巷口的大黄狗跑过整条街,玩得满头大汗,直至暮色沉沉才被家丁寻回,依旧嚷嚷着没玩够。
这边孩童玩得尽兴,那边新人正是蜜里调油。
燕双飞与慕容飞燕新婚燕尔,本就处在浓情蜜意的蜜月期,偏生燕双飞身为城防统领,公务繁忙,白日里不是巡查城防,便是处理军务,两人聚少离多。
如今阖家同住一府,总算得空朝夕相伴,那些属于成人的温存缱绻,自是夜夜不断。
奇妙的是,慕容飞燕发现,每次与夫君行完房事之后,自己的身体都会隐隐生出一股强劲的力量。
体内原本微弱的灵气,竟如溪流般缓缓流转,四肢百骸都透着舒畅。
不过半月光景,她赫然踏入了凡境巅峰,一身筋骨愈发凝练,精气神更是强盛了数倍。
这日清晨,两人一番耳鬓厮磨后,才相携着从卧房走出。
慕容飞燕颊带绯红,鬓发微乱,燕双飞亦是神清气爽,一身玄色劲装更显挺拔。
二人正说着话,欲往正厅用早膳,却见一名下人匆匆走来,躬身行礼道:“老爷,夫人,县令大人差人来请,说有要事相商。”
闻听县令有请,燕双飞不敢怠慢,匆忙整了整衣襟,便快步跟随传讯的士兵往县衙赶去。
晨露未曦,街巷间还飘荡着早点铺子的炊烟,可他心中记挂着公务,脚下步伐丝毫不敢放缓,不多时便踏入了县衙的大门。
穿过前院的青石甬道,径直走进办公的大厅,只见县令周正义正背着手,在厅中焦躁地踱来踱去。
他那身常穿的青色官袍褶皱凌乱,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胡须此刻也微微翘起,双手反复搓着,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燕将军,你可算来了!”
周正义闻声抬头,瞧见燕双飞的身影,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声音里满是焦灼与急切。
他一把攥住燕双飞的手臂,语气急促地说道:“燕将军,出紧急军情了!边界外的蛮人又耐不住性子,越界来骚扰我辖下的百姓了!”
周正义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一字一句地陈述着惨状。
“清凉镇首当其冲,被那群蛮人洗劫一空!”
“不光是清凉镇,周边的何家坳、李家坡、王家村这几个村落,也全都没能幸免啊!”
“他们抢走了百姓们辛苦攒下的粮食,搜刮了所有值钱的财物,稍有反抗,便是一刀毙命!”
周正义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那些蛮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对,他们连禽兽都不如!”
燕双飞的心猛地一沉,连忙追问详情。
周正义闭了闭眼,声音愈发嘶哑:“清凉镇如今已是一片人间炼狱。
镇口的那棵大槐树,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树下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百姓的尸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