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提到那些项目和院校时,那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和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骄傲,是装不出来的。
“牛逼!”
张杭憋了半天,只吐出这两个字,发自肺腑地朝他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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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兄弟,你真是这个!”
张杭又灌了一口啤酒,压下心中的震撼:
“我活了三十七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神仙人物!”
张杭又好奇地问了几个听起来比较浅显的问题,比如那个脑电系统具体能干嘛。
叶哲用尽量通俗的语言解释,大概就是可以让瘫痪的人通过意念控制机械手臂之类的。
他的解释依旧夹杂着不少术语,但已经足够让张杭理解他工作的伟大和前沿。
张杭彻底服了。
眼前这个几杯酒下肚就脸红、看起来有点文弱的年轻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绝世天才!
那种感觉,就像在路边摊遇到了隐世的武林高手,或者是在网吧碰到了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
“天才和疯子,果然只有一线之隔啊。”
张杭心里暗自感慨。
叶哲身上就有那种属于顶尖天才的、不被世俗理解的纯粹和偏执。
聊到叶哲的现状,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他说他参与的这个鹤城项目,他只是个小助手,参与度很低。
“说出来也很郁闷。”
叶哲有些愤懑地喝了一口酒:
“明明之前说好了,要我负责其中一个子项目的核心算法部分,结果到了这边,什么都变了,就是打杂,整理数据,写写边角料的报告。”
张杭听了一会儿,根据自己的社会经验,给他分析:
“你那是得罪人了啊,不是,叶兄弟,你不懂人情世故吗?是不是没给项目负责人上供?或者说话太直,抢了谁的风头?”
“人情世故?”
叶哲皱了皱眉,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
“了解一些,无非是请客吃饭送礼说好话那些,但真正的目的,是项目成功,是推动技术进步!我个人极度讨厌那些,我认为那是对科学研究的侮辱,是对我能力的侮辱!我也不会去做那些事,我的价值在于我的大脑和我的成果,不在于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叶哲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属于学者的清高和固执。
张杭沉默了一下,看着他因为酒精和激动而泛红的脸,心里既佩服又惋惜。
佩服他的纯粹和坚守,惋惜他在这浑浊世道里的格格不入。
“你不愧是天才。”
张杭最终只能感叹一句。
也只有这样的心无旁骛,才能达到他那样的高度吧。
普通人像他这样,早就被现实碰得头破血流了。
这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两人聊了很多。
刚开始是张杭说,叶哲听,当醉意上来了,多数是叶哲说,张杭听。
叶哲聊他研究的趣事,聊他对未来的设想,虽然很多张杭都听不懂,但能感受到他对科学那份炽热的热爱。
张杭也简单说了说自己的情况,普通的工作,失败的感情,现实的窘迫。
叶哲听了,只是点点头,没有发表什么评论,眼神里也没有普通人常有的同情或鄙夷,仿佛在听一个与他无关的数据报告。
到了晚上七点多,叶哲看了看手腕上那块看起来也很普通的手表,说:
“杭哥,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唉,明天还要去项目组点卯,虽然也没什么实质工作。”
叶哲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失落和郁闷。
“你那个项目组,你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