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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世友和文贤莺来到了县府,却不见纪县长,接待他们的是李副县长。
李副县长也有自己的办公室,不过就相对小了许多。里面只有两张办公桌,一个茶几,还有几张高背木椅。
把人带进了办公室后,他亲自拿过外面用竹子编了个壳的茶壶,帮忙倒了茶,并且先说起。
“纪县长不在,他和管水利的老周去了木和乡。”
这个李副县长,这段时间和纪县长走得比较近,马世友感觉和他说也一样。
“这位是龙湾镇小学的文校长,她丈夫就是石宽。石宽昨天被上头派来的人抓了,我带他来了解一下情况。纪县长不在,那你可不可以说一下情况?”
文贤莺已经坐下了,这回又站起来,微微鞠个躬。
“李副县长,我丈夫犯了事,我作为家属,也应该知道情况。他现在被关在哪里,可否让我去和他见个面?”
纪芳料定这两天会有人来当说客,这才故意避开,留李副县长在这里的。
李副县长也早就在心里想好了对策,他依然保持热情,伸出手示意文贤莺坐下。
“文校长,我们见过面了,不需如此有礼,你不方便,还是赶快坐下来吧。你丈夫的事,我们也正要派人去和你说。”
再怎么急,到了这地方,那也急不得,文贤莺只好坐下,耐心等待结果。
论官职,马世友的官职和李副县长是平级,他对李副县长不必要那么恭敬。他是主管安平县治安的,纪县长却带着李副县长越过他去抓石宽,这事他也颇为不满,这会喝了口茶,慢慢说:
“要抓捕罪犯,却是把我排除开来,纪县长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的是我啊。”
李副县长和马世友的关系还是蛮好的,脸上稍微露出了点不适,帮忙缓颊道:
“老马,这事还请你别多心,石宽的案子重大,纪县长只是把案情报上去,派人下来的是上头,他也没办法。这事我也知道,不也不敢告诉你,只得配合上头做事吗?”
绑架县长致死,的确是特大案件,一般不会让县一级的来处理,往上报那也是应该的。
只是在往上报,就应该让他知道,从严谨的角度来说,还应该是他往上报。马世友对李副县长的解释依然不满,但这会没有在表达出来,而是挥了挥手说:
“知道了,我这倒没什么,但家属这方面,你们可要解释清楚,不然以后可就难服众了。”
文贤莺顺着马世友的话,再次发问:
“是啊,李副县长,我丈夫被送往哪里?他犯的案可有证据?证据又在哪里?你都要给我个明白啊。”
李副县长耐心地听着,随后说:
“石宽被带去林桂了,至于被关押在哪里,我们也不得而知。这件事太重大了,是陈县长生前亲自指认的,也是上头下令要抓的,目前证据就是这些,怎么调查,我们也无权过问。但你们要相信国家的法律,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上头调查清楚,发函来了,我们也会送达给你。现在也只能请你,回家耐心等待。”
文贤莺本来还想问花多少钱能见到石宽,花多少钱能把人赎出来等等的。可听李副县长这语气,那是一问三不知,也不想理会,便不想再废话下去。
要想见到石宽,以及有关的打点,在安平县,那是绝无可能了。
在县府讨论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文贤莺只好和马世友又回到文贤欢的家。
这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回到文贤欢家时,孩子们已经放假回来了。应该是已经听文贤欢说了石宽的事,一个个愁容满面。
见到了文贤莺,文心见过来把人抱住,眼泪就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