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肯定没有那么幼稚,他开始聊正事:
“现在有两个推断吧,首先,她去禁区一定是有目的的,其次,我还是认为我没看错,她和我那天看到的人,应该不是同一个。”
“但现在所有线索已经断了。”
“所以今天的安排你要有心理准备,可能一天下来都是白跑。”
路青怜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张述桐也知道今天的行动很有可能是无用功,但他现在必须找个目标支撑住自己,否则今早就该赖床养病了。
——只要能撑过今晚就好,撑过今晚,抓住凶手,终于就可以解放了,也许事实不会这么顺利,但他有时会用这样不知所谓的理由安慰自己。
他专心骑车,期间拐去了基地一趟,拿了摩托车头盔和折迭凳,丢给路青怜一个,才想起这一次还没搜刮过那个保险箱,里面藏着一块压缩饼干。
张述桐难得反思了一下,也许上次不该带顾秋绵吃压缩饼干的。
但说这些已经晚了,他又带着路青怜骑往禁区。
无用功的定义就是这样了——禁区里没有人,可他们又没有新的发现,便坐在凳子上等,反正路青怜也有伤,权当休息。
毕竟今天的重点是放在“晚上”。
他们两个人在湖岸边坐下,张述桐托着下巴看着水面,人一旦静下来就想说几句闲话:
“这几天多谢你了,帮了我这么多。”
“我说过,不必道谢,这是在帮我自己。”
“但事实上就是帮了我很多忙,否则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个人,而且少了你,我就要一个人在这里坐着了。”
张述桐从前也在禁区坐过,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知道滋味不怎么好受:
“就算没有收获,其实聊聊天也不错,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有些事我没法和朋友们说,没法和老师说,也没法和父母说,就算顾秋绵本人也不能说,时间长了……可能会有点憋得难受,有个人能听我倾诉下真的很感谢。”
“这个说法我不否认。”
“所以还是要谢谢你,起码能聊几句……”
“抱歉,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生。”路青怜打断道。
“谁跟你表白了,”张述桐无语了,“而且我也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生。”
她困惑道:
“不是吗,一般在学校里有男生跟我这样说话,都是表白的预兆。”
张述桐沉默。却看到路青怜似笑非笑。
“你刚才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她干脆地承认了。
“为什么?”
“你有点吵了。”
“喝不喝水,车箱里有?”
路青怜摇摇头。
他们两个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寒风吹过时会同时闭嘴。有时候张述桐会拿起手机和顾秋绵聊一句,但无非是重复一遍过往的确认。
“怎么样?”
“一切安全。”
张述桐熄灭手机,喃喃道:
“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就算结束了?”
他也说不好是自言自语,还是真的在询问什么。
“看你的目的了。”路青怜随口说,“如果是保护你的同桌,那她的人身安全已经有了保障,如果是找出真相,就还没有。所以这件事对我来说还没有结束。”
“真相啊……”张述桐叹了口气,“前者还好说,可后者真的没有头绪了,从那天看到你从坑里出来我就在想,既然你说那个人的身手和你差不多,有没有可能直接跳过去?”
“我不知道。”路青怜提供优质解答,她想了想,又补充道,“直接跳过去可能很小,但就像爬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