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话羞辱吾等,吾等与国同休!”
屠城隍摆了摆手,高声道:“诸位道友,莫要误会,也不用焦躁。
我并无插手天柱峰内务的心思。
我只是提醒陈胜大王,要得人道气运庇佑,必须得到‘王命’敕封。
只说这句话,我可有说错?”
“屠城隍,你别弯弯绕绕了,干脆点,有什么事直接说吧!”蜂道人不耐烦道。
屠城隍面上有怒色一闪即逝,闷声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陈胜大王要庇佑谁,我管不着。
可陈胜大王得给出‘王命’,至少要亲自出面作保。”
陈胜有点明白了,问道:“屠城隍是说鹭鸶亭的土地公?为了他的事儿,我得亲自来一趟城隍司?有必要吗?”
屠城隍沉声道:“他杀了人,还要灭别人全族,触犯阴律、天律,受到阴曹司追责。
他的情况,其实和身染恶业、要被天庭责罚的修士差不多。
大王不是不能庇护他,可人王的庇护,要完成既定章程。
最好是大王开坛祭天,让天师写一份奏章,递到天庭,禀告星君或天帝,你的‘大楚国’愿意庇佑鱼西池。
如果大王嫌麻烦,直接来城隍司,当众给出承诺,也可以。
不能一句话不说,一片文书不留。
‘王命’需要凭证!”
陈胜皱眉道:“我还没起事呢!现在哪有大楚国?”
屠城隍道:“谁都知道,陈胜大王有天命。
尚未建国,国运没有,用你的天命替鱼西池偿罪也行。
天命国运,都差不多。”
陈胜惊怒道:“我的天命,岂能随意浪费?”
屠城隍道:“那大王要不要庇佑鱼西池?我派人请大王过来,就是询问大王。
若大王庇佑鱼西池,不开坛祭天,只当场认可,我便可以立即了结孙家的案子。
若我误会了大王的意思,大王让鱼西池赶紧来城隍司认罪伏法,案子也能立即了结。
总之,一切都看大王,我不敢擅专,别人也不能替大王做主。
这便是曾武判、陈龙,定要在今晚邀请请大王到此的原因。”
陈胜面色阴晴不定,“屠城隍,孙家的案子真这么严重?”
屠城隍叹道:“鱼西池身为守护一方的土地,当众打死了凡人,还放话要让孙家家破人亡。
孙耀武的妻子李氏,已经来城隍司告状。
不管案子严不严重,总要结案,要打发了李氏,对吧?”
陈馀道:“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李氏一个凡人村妇,怎么就打发不了?”
屠城隍淡淡道:“陈道友你说,如何打发。”
——一县之尊,尚且有一万种方法,打发一个喊冤的村妇,你可是城隍爷!
你的权威和能力,比县尊要高不知多少倍!
陈馀心中暗怒,话语中也开始夹枪夹棒,道:“我纵然说出一千种法子,若屠城隍无心相助,一心为难陈将军,又有何益?”
屠城隍盯着陈馀,怒声高叫道:“是我为难你们,还是你们在为难我?
既然都庇护鱼西池了,还不明白我为何一定要请陈胜大王?
硬是打杀我的都尉。
符离乃上古名城,历来争霸中原,这里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古往今来,经历大小战役数百次,我见过无数君王将军。
随意打杀我部下的,一个也无!”
边上旁听的文判和武判,心里既激动、感动,又十分担心。
“老爷,或许陈胜大王真不明白原因,且莫焦躁,让小的来跟大王说。”